难忘的1978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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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1978年,在我记忆中特别深。

  这年经历调动、丧父、河工、回城等事。

  调动

  1977年底,我奉命调到4营18连任指导员。这是全团闻名的先进连,产量高,利润高,福利好。1978年元旦在18连渡过。

  我用公开种田的模式开场亮相,没激情动员,没宣传口号,没豪言壮语,只有一张图表和一串解说。

  1978年18连农作物耕种管理规划图挂上墙时,引起会场不小的议论声。过后他们静静地听我细细的解释。25条、26条、27条南北及28条北种植棉花,措施:除草三遍、治虫四遍、中耕三遍,第一遍除草时间:某月某日,第二遍……亩产皮棉多少。我把全年连队所有农作物(包括已种植的小麦)的分布、管理、要求,在图上标得一清二楚,也就是当年全连所要做的事全盘端了出来。随着我的解释他们频频点头。开局这着棋下得好,为全年顺利组织安排生产打下了基础。
(后话:这一年,18连粮食、棉花产量,利润均超历史。连队获江苏省农垦系统先进单位并奖励到一台拖拉机)

 

  丧父

  春节探亲回农场后,传说中的知青回城消息也逐渐证实。3月份开始,苏州、南京、常州、徐州、镇江等地知青,都在陆续调离。上不去的同志也在忙着搞“病退”。

  在这形势下,组织生产很费力。

  人人都怕的棉花杆活儿终于慢慢拔完了。紧接着又开始组织的春播生产。78年全农场春播现场会安排在18连召开。开播的第二天(4月16日)上午,分场文书找到我地头,告诉我父亲病逝的消息。几位领导随即也都赶到田头安慰我,含泪安排好工作后,跨上当天末班车赶往县城,次日清晨乘车回常奔丧。

  67岁的父亲,1969年初七中风。因历史问题,文化大革命父亲挂牌批斗,原本滴酒不吃的父亲,每晚回来喝闷酒,导致他58岁中风,一度针灸后病情有所好转,但1975年再次中风,以后再也没能起来。

  接到父亲病逝的消息,我露出无言的悲痛,内心,悲痛万分!

 

  河工

  1978年冬天很冷。夏天的旱情让农场领导又一次决定开河。好在这次河工地点就在15条,每天早上顶着西北风走在头里,踩着黑最后一个回连队。

  这次河工成了我在农场的最后一次河工。在人心思走、人少任务重的情况下,完成这次河工任务有一定难度。为促使完成任务,体现多劳多得,我搞了一套方案,打破了月工资,据连队所需完成的土方总量,按层制定每方土价格,再按完成量计发工资。

  方案最好,还需人来干。每晚组织调配人员(因女同志特殊情况人员要变动),3人一组(1男2女),男挖女抬。白天,人员全部就绪到位后,也与大伙一起抬土。肩膀肿得老高,扁担上去要轻轻放,脚步像灌了铅似的,特别是晚上,拖着步子,2里路觉得好远哪,嗖嗖冷风灌进后背冰凉冰凉。吃完晚饭,内衣也差不多干了,灯光下,我又趴在桌上安排明日工作了。

 

  回城

  在河工后一阶段,我接到了回城调令。

  正是父亲的病逝让我家(弟弟和我)可上去一人,听到回城的消息,弟弟把回城名额让给我,他说他离家近、回去方便,而我提出让弟弟回去,并告诉家中,我要回去农场可能不会放。最后,没拗过弟弟,还是让我了。

  回城让我喜,回城也有点难。

  调令被扣住了,不放我。白天我仍坚持上河工晚上安排处理好连队的日常工作,然后开始打电话找领导。几天下来一点无放我的意思,眼瞅着不放,急了。12月15日过后,开始不上班了,上场部去找一个个领导,场长说要开会研究的,那个副场长又说领导没说,又过了几天说还没研究,反正不是那么愿意让我走。我也就耐着性子磨啊等吧。直到21日才踏上回城路。(该文引用自作者博客,作者为大丰原3师16团常州女知青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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